林代秋的气息还有些不稳，看见姜怀亦正经的样子，他一颗跳动的心反而没有平静下来，而是更热烈地期待着点什么。
林代秋直接伸手将姜怀亦拉回了床上，这一拉扯，姜怀亦原本系好的衣服又散乱开了。
这次的姿势是姜怀亦在下，林代秋在上。
姜怀亦挑了挑眉，开口道：“你又愿意猜了？”边说手还边放在了林代秋的腰间，摩挲着两边的软肉。
林代秋眼睛都有些红了，俯下身，凑到姜怀亦耳边，声音带着颤：“我直接做给哥哥看，做完了哥哥再看我猜的对不对。”
房间的空气燥热了起来。
不知道多久过去了，姜怀亦才回过神来，伸出布满青紫的手臂推开赖在他身上的林代秋，坐了起来。
两个人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只是“友好”地进行了互帮互助活动。
“你是狗吗？”姜怀亦皱着眉查看自己身上的情况，自己的肩头有一块特别明显的牙印，林代秋用了死劲咬下去的。
林代秋还在回味刚才姜怀亦用手帮他释放出来的感觉，闷哼了一声，揽住姜怀亦的腰，把头放在他咬过的肩头，看着那个牙印，低低笑了起来。
“你还在那笑！”姜怀亦听见林代秋的低笑，翻了个白眼，“知不知道这很痛的。”
“那就让哥哥咬回来。”林代秋的嘴在那个印记上来回磨蹭着，含含糊糊地开口道。
“哥哥也咬在我的肩头，有了这个印记，走哪我们都找的到对方了。”林代秋喃喃道，语气里是化不开的偏执，看着看着，他又张开嘴，对着那个印记咬了上去。
“嘶！”姜怀亦只觉得肩头一刺。
林代秋死死地抱住姜怀亦，不让他有一点逃脱的可能性。等到他松开嘴的时候，一股血腥味慢慢溢开来。
姜怀亦的身子微微发颤，整个人被林代秋禁锢着，动弹不得。
“疼吗？”林代秋伸出舌头帮姜怀亦舔舐着血迹。
“疯子。”姜怀亦开口吐出这两个字。
林代秋没有说话，只是专心致志地将血迹舔干净了。
他又坐在那，静静抱着姜怀亦，只要姜怀亦一有什么动作，他就会惩罚性地再去咬刚刚止住血的伤口，如此反复。
到了后来，姜怀亦基本已经放弃让林代秋松手的念头，现在他对上林代秋只能是被碾压的一方——毫无胜算。
林代秋抱着姜怀亦，闭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哥哥，你说我们永远这样在一起好不好？”
“你先放开我。”
“哥哥，你说我们永远这样在一起好不好？”
林代秋不管姜怀亦回答什么，一直重复着这个问题，似乎没有问道想要的答案，他就不会停下。
“我觉得我们这样不好。”几轮下来，姜怀亦的耐心终于被耗尽了。
林代秋没有因为之前的事给他道歉，现在却要他对自己承诺永远。他们两个人真的有爱到那个地步了吗？
姜怀亦低下头，想要掰开林代秋环着他身子的手，可林代秋纹丝不动。姜怀亦的指甲死死地嵌入了林代秋的皮肉中。
“不要，重新回答。”
林代秋松开了姜怀亦，两个人面对着面坐在。林代秋茶色眸子带着一些期盼和绝望看着姜怀亦。
明明刚才两个人还亲热过，现在气氛却直接降到了零点以下。
姜怀亦拿过一旁的衣服，不看林代秋，自顾自的穿上了。
“哥哥，回答我好不好。”林代秋拉过姜怀亦的手。
姜怀亦突然有一种无力感涌上了心头，他们两个之间林代秋似乎一直都在无理取闹。林代秋对自己的爱是自私的爱，是建立在让他自己满足的基础上的爱，姜怀亦不知道林代秋在和他相处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他这样做会不会让自己感到不舒服。
“林代秋，你是哪来的自信觉得我们两个已经到了可以许下承诺的地步了？”
他们之间有感情，可姜怀亦并不觉得这份感情可以坚固到负担承诺的重量的地步。
“你到现在都没有亲口对我解释过你的身份，你之前干的那些事和对我身体到底做了什么。”姜怀亦顿了顿，“你甚至都没有为你自己欺骗我而真诚地说过抱歉——或许你觉得你自己根本没有错。”
“你对我有过信任吗？”
“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你有想过我们两个的未来吗？”
“你有真心对我过吗？”
“你到底爱的是我，还是爱你自己的掌控力，还是爱你幻想中的那个‘哥哥’？”
姜怀亦看着林代秋，极为克制地抛出这几个问题。
林代秋拉着姜怀亦的手慢慢松开了。
姜怀亦笑了笑：“你看，你自己都不知道。”
“我们都一样，对未来都不清楚，怎么就开始许下承诺了。”姜怀亦反握住林代秋的手，“你知不知道承诺应该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它不是过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