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完会后，已经是晚上九点了。从窗户里面望去只看得见朦朦胧胧一片中点缀的灯光。
姜怀亦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就看见了几个同事对他投来羡慕的眼光。一打开门，果不其然，林代秋坐在他的位子上正等着他。
办公室里暖黄的灯光照在林代秋的身上，他整个人趴在桌子上，眼睛微微闭着。看到这一幕的姜怀亦突然有些不想上前打碎这一片宁静。
听到门口有响动，林代秋睁开眼，就看见了满脸胡茬的姜怀亦走了进来。
“怎么睡着了？也不怕着凉。”
林代秋微微伸了个懒腰：“太困了。”
林代秋穿了一件Oversize的衣服，虽然只是微微动了动，衣服还是变得松松垮垮的，从姜怀亦的角度看去正好看见林代秋露出来的锁骨。
姜怀亦的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撇过头，随即又皱起眉头：“你平常都是穿这样的衣服出来的吗？”
或许是刚打了个盹，林代秋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听到姜怀亦的问题，发出了一声类似撒娇的声音：“嗯？”
听见小奶猫一样的声音，姜怀亦觉得自己心里最柔软的一块地方被莫名地戳到了
林代秋睡乱了的头发散落下来，遮住了他那双好看的丹凤眼，透过发丝看着莫名黑脸的姜怀亦还显得有些迷茫。
看着迷迷糊糊的林代秋，姜怀亦微微叹了口气，将自己黑色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了林代秋身上。
感受到突然其来的衣服的重量，林代秋才注意到姜怀亦已经走近了。
林代秋偷偷把姜怀亦披在他身上的衣服裹紧，鼻尖都是令大脑兴奋起来的薄荷味信息素。趁姜怀亦不注意时，他难耐地用鼻尖在衣服上蹭了蹭。是哥哥的味道。
林代秋的脸泛起了微红：“谢谢哥哥，我不冷。”
“你平常的衣服都是这样穿的吗？”看见林代秋回过神过来，姜怀亦语气淡淡地问道。
林代秋歪了歪头，看着有些严肃的姜怀亦，似乎不太理解他为什么提出这样的问题。
“这样穿有什么不对劲吗？”
姜怀亦看着林代秋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莫名有些生气：“你知不知道刚才你的腺体差点就被人给看到了！你自己有没有一点自觉，万一遇到歹徒……”
话还没说完，姜怀亦的领带就被一下站起来的林代秋用手抓住，再一拉，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只剩几厘米。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姜怀亦甚至都没有推开林代秋。林代秋把脸凑到姜怀亦脸前，近得姜怀亦都可以听见林代秋的呼吸声和自己一下又比一下快的心跳。
鼻尖是有些醉人的红酒味，这是姜怀亦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嗅到林代秋的信息素。
林代秋露出一个无辜的微笑，看着姜怀亦：“哥哥好好看看我这样穿有什么不妥，你用手指给小秋看好不好？还是，还是说哥哥你只想一个人看，所以吃醋了……”
看着林代秋淡红的嘴唇一张一合，不经意间露出看着就很灵巧的舌头，姜怀亦不自觉地吞了一口口水。
等他回过神，林代秋正用他惯有的眼神，那种眼里只有自己的眼神看着自己，姜怀亦只觉得自己都要被那双深邃的眼眸给吸引进去了。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说不出来的暧昧。
就在这个时候，姜怀亦还想到一个奇怪的问题，林代秋好高，一点也不像Omega，居然和自己平视。
“哥哥？”林代秋的手顺着黑色的领带往上游走，眼见都要碰到姜怀亦的颈部了。
黑色的领带和林代秋白皙的手相配，有种说不出的诱惑。
听见林代秋唤他哥哥，姜怀亦才反应过来，慌张地一把推开林代秋。
姜怀亦的耳朵已经红了一多半，林代秋看着只想一口咬上去，让面前的人身上出现更多的红色。
“林代秋，你干什么！”姜怀亦的脸都有些发烫。
第一次被姜怀亦喊全名的林代秋看上去有些委屈：“哥哥，你生气了？我只是以为我们两个人快要确定关系了。”
确定关系？听到这句话原本血液有些沸腾的姜怀亦慢慢冷静下来了。
他扯了扯被林代秋弄乱的领带转过视线，不去看林代秋：“小秋以后你就不要再来给我送饭了。这样在警局拉拉扯扯，被人看到会被诟病的。这是我工作的地方，不是……”不是和你谈情说爱的地方。我的工作决定我没法像其他人一样当一个合格的男友。
“我不适合你，很抱歉，我们还没有办法确立关系。”沉默了很久的姜怀亦又从嗓子里挤出这几个字眼。
这一次是等到九点，以后可能等到午夜，还有可能永远等不到。他不敢保证林代秋和自己在一起后，会不会厌倦，会不会等不到自己，会不会先抛下自己离开。
他害怕未知的结局，与其看见别人离开他的样子，还不如在故事开始之前就掐死一切不好的苗头。